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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节

 

稚澄顺利要到了联系方式,她送花送风送月亮,成功拿下了这一位冷漠阴沉的高岭之花。

后来是怎么着的呢?

交往第一周,岑越缺席了她的约会,让她热辣活泼的妹妹来陪她吃饭,兄妹俩都对她体贴入微,堪称完美男女友的教科书……没错!是女友!

交往第二周,稚澄小憩时被人偷亲了,迷迷糊糊睁眼一看,妹妹披着一头波浪卷发,唇上还涂着她的水果唇膏,冲着她笑着变态又妖娆,眼神就跟钩子似的,稚澄怀疑她再不醒,就要被人拖进去拆骨入腹了。

吓得稚澄这个正常人当场跑路。

然后。

就没然后了。

这女装大佬发现秘密暴露,干脆不装了,甚至还逼着她穿男装来玩一些情侣游戏。

稚澄能这么干嘛?

当然是能啦!

稚澄把他绑好,扛着小火车连夜闭关。

万万没想到,她都闭关成小王八了,大学三年除了出国比赛,都没踏出京市一步,没想到依旧跟这个女装变态碰面了!

她内心泪如雨下!

当初都是她脑子进的水,才会去谈一个坐轮椅的,果然断腿的多多少少是有点病娇的!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!

怪她过分年轻而没有警惕!

本来她这头就够乱了,方少那桌的父子py也过来认亲。

夹克少年宋今朗愤愤不平,“说什么呢,我爸爸宋骋怀才是最大的,在座的都是弟弟!”虽然他很不满自己的网恋对象被爸爸撬走,还差点演变成噩梦的小后妈,但一家人就是一家人,他比谁都要护短!

稚澄:草!这个时候就不要随便护食了吧!

轮椅女装的岑越好整以暇,摆弄着枫叶红的毛线裙,是她曾经称赞过的一条裙子,他也时常穿戴,他的目光又落到订婚对象的脸上,淡如烟云的江南太子颜,怎么着,离了他的万种风情之后,她又喜欢吃清淡开胃的?

岑越道,“那也行,宋哥你先来。”

他状似很不经意,“还未请教宋哥跟稚九的爱情故事?”

稚澄:?!

靠!

这贱人又来处刑她!

年龄排辈还不够,还要论爱情资历吗?!

稚澄正要出手,被哥哥牵住了手,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
稚澄超小声,“你已经有制敌的方法了吗?”

班斐不假思索,“没有,但我想听你跟其他野男人的枯燥无味的爱情故事,汲取经验,不再犯错。”

??

你是魔王转世吗。

宋今朗并没有在意到场面的暗流涌动,又嘁了一声,“说出来吓死你!当初澄澄跟我,一个是多情杀手,一个是无情铁手,我俩称霸了整个峡谷,打遍天下无敌手!要不是我爹横刀夺爱,你以为你们这些老男人有机会吗?”

班斐手背的青筋微微跳动,稚澄怕他掀桌,反向插刀,“你是越老越漂亮的!”

班斐:?

我谢谢您?

摩根混在亲友团里,听到这一番话,眼神流露出了一丝丝的熟悉的暖色,那是对经年恋情的怀念。他对方少感慨,“当初我那第一个网恋对象,就叫多情杀手,可惜啊,她不懂得欣赏我豹纹的美丽!”

方少安慰,“咱们当代男人,都得过几个坎儿,兄弟,你的痛苦我知道,来,干了这一杯,就让往事随风去吧,咱们都有光明的未来。”

稚澄:吓、吓死了qaq。

救救。

你个男方亲友怎么还带爆雷的呢?!

稚澄努力板着正直的面孔。

当初渣他们的是多情杀手,关我什么事啊。

班斐抬手,单臂环住稚澄的肩膀,黑绒袖口绣了一圈庄重典雅的金赤葡萄藤,隐没于阴影时,宛若一条条交缠翻涌的洒金毒蟒,他露出了异常和煦的笑容,“宋先生百忙之中,不远万里,携幼子来见证我等欢愉,班某不胜感激。”

“这一杯酒,班某敬上。”

说着,一饮而尽。

亲友团轰然叫好!

己方士气高涨!

开团值+100000!

宋骋怀温润如玉,却是个腹黑货色,他微微一笑,“我家混小子怎么着也算个网恋小男友,班先生,公平起见,您很该喝第二杯,莫欺少年穷啊。”

班斐勾唇,“宋先生说得对,老少当一视同仁,毕竟尊老爱幼呢。”

杭颂雅跟她弟弟作为打野,正在附近潜伏,预备情况不妙,出手相助,目前看来,她的美貌男班长还是很有正宫风范的,游走在野区之中,以一敌十,竟然不落下风!

听听那声尊老爱幼!多礼貌!杀伤力多厉害!

杭颂雅还跟杭漫野说,“你谈一个女朋友就够了,可别给你姐我整个修罗场,像今天这样的,我怕不是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杭漫野:“……”

他哪里敢像小表姐这么浪啊!随便来一个都是重量级的!

岑越则是紧追不放,倒了第三杯,“那岑某,敬明妃第一杯。”

方少:“?”

等会。

方少扶起鼻梁的金丝眼镜,忽然问起了吃瓜的环少,“稚家……发家在玉皇阁吗?”

环少努力想想,“是老宅吧,我刚好像听谁说的,今晚大少睡那儿。”

方少:“??”

他的镜片闪过一丝犹疑的光芒,渐渐变得犀利淬冷,稚澄站在原地,冷不防被人刮了一眼。

奇怪的,又有某种炙热。

稚澄:?!!!

看啥!看啥!总不能那么倒霉,还能在婚礼遇到当初在玉皇阁被她打劫男色的美少年吧?

不能吧不能吧?

人不可能一直这么倒霉的,稚澄很坚定她的运气一定会触底反弹!

而班斐应付完了第三轮,忽而凑近稚澄耳朵,“哥哥给你偿还情债,你还敢看别的野狗?”

稚澄摇头,“不看不看!”

不要问我,问就是爱过,就是不约。

班斐满意嗯了一声,杯口一旋,落到了顾屿之的面前。

顾屿之浓眉挑起,嗤笑,“你这是敬老还是爱幼?”

班斐笑容温沉,“听说你退出国家队了?判决还没下来,心虚了?”

“关你屁事。”

顾屿之下颌生了一层淡淡的青茬,尽管憔悴,仍然锋芒毕露,不肯让步。

“是不关我事。”班斐慢吞吞叼起酒杯的硬朗边缘,说出的话却是诛心之语,“你知道稚九九为什么选择我么?她说——”

“我更爱不哭的、忍着疼、懂得自救、还能爬到我身边求我爱的男孩子。”他的声音轻得像庭院飞花,却似剑锋一样切过他的喉管,在鲜血喷溅出来之际,那温柔的笑容显得那样虚假怜悯,“顾屿之,十五岁那年,你以为,你真的赢了我么?”

顾屿之呼吸发喘,强撑起来的堡垒轰然粉碎!

他输了!

从十五岁起,他就埋下了祸根!

她永远、永远也不会垂怜那一条长满毒疮的野狗!

顾屿之神色倏忽苍白,跌跌撞撞往往外走,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,前面明明是宽敞的大道,他却惧光似的,越走越偏,越走越暗,冬日傍晚的寒气啃噬他的肢体,他嘭的一声,撞上了一堵暗墙。

刹那就是头破血流。

顾屿之双臂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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