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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节

 

最终是新信息踩着七彩祥云,拯救杭颂雅于水火。

稚澄立马乖顺捋毛。

杭颂雅:这就是未来表妹夫的顶级治愈系的魅力吗?这对cp我代表家人团绝对锁死!

94889917:「cubal,北体大,明天看球赛」

杭颂雅:?

卧槽!

北体大那不是表妹前前任顾屿之的母校吗?而且顾屿之还是前校队的,肯定回去观赛!

前任现任三人行?你这是要掀起修罗场血战啊!

杭颂雅直插人中。

就你妈窒息。

她的小表妹比她更激动,原本那根猪骨头被她啃得发亮,仿佛被水洗了遍,干净得一丝肉都没留下,她嘭的一声捏断了猪骨头,露出里头还没熬掉的血丝,小脸异常阴沉,连带着烟嗓也沙哑阴翳,像是一把杀人的厚镰刀。

“好啊,我就知道,他果然是跟我前男友有一腿儿,难怪那天他跟姓顾的一见如故故人重逢眉来眼去眉目传情!!!”

杭颂雅默默把屁股挪远一点。

再远一点。

直到她确定自己逃离了捕杀的范围,才小心翼翼道,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们俩是有仇的?”

稚澄更生气了,“什么?还是宿敌甜美咬痕模式?是我这个阳光开朗善良正义的bg女主不配嘛!”

杭颂雅:“。”

得,诸天神佛,都自求多福吧。

次日下午,北体大,cubal的超级赛事炒热了整座体育馆。

鱼儿会不会上钩呢?

班斐提前到了场,往旁边的座位放了一顶蓝柑苏打水的鸭舌帽,有的女孩儿一看这种男友占座的讯号,只得望洋兴叹,败兴而归。

但更多的女孩儿并不死心,过来打探情报,万一他是跟妹妹弟弟来看呢?

班斐唇颊微弯,始终挂着一抹礼貌得体的笑容。

“是,在等人。”

却没有说是女友,还是普通女性朋友,挠得女孩们心窝里好像长了根羽毛。

18:30,北体大对北化工,基层常规赛的强敌组。

“啊啊啊是顾学长——”

蓦地,轰动引起。

班斐撂开眼皮。

cubal开场嘉宾,顾屿之。

顾屿之体格高大健硕,即使放在一众球员中也毫不逊色,他橙红行星的无袖球服,小麦色肌肉线条流畅,颇具爆发力跟可观性,惹来女粉的阵阵示爱。谁想到这种蓬勃耀眼的明星人气角色,是个不折不扣的双性恋?

大概是启动了某种天敌模式,顾屿之一进场就瞟到了中排座位的班斐。

他旁边的位子是空着的。

他莫名涌起一阵爽感:

被奶橙放鸽子了是吧?你也有今天啊活该!

哪怕隔了半个球场,班斐依然能接收到对方传来的侵略讯号。

啧。

高洁谋不仅蛊惑人心了得,在他梁先生跟班女士结婚当天,在浴室里割手,还留了一份“我等你就等到二十九岁”的绝笔信,事后自然人救了回来,新郎也抛下新娘在医院度过了整夜。同时呢,他调教手腕高超,养了一条指哪打哪的好狗。

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,他这条狗已经不稀罕他那根肉骨头,转而吃起了橙子一类的素食呢?

开场二十分钟,那家伙依然没有来。

班斐叹息一声,看来今日是无法做一出好戏了。

又有迟来的草绿卫衣女生,穿过人海挤到他面前,目光满含渴望,“帅哥,我已经走了俩小时,你女朋友不来的话,能不能让我坐一会儿?”

“没有女朋友。”班斐温声道,“请坐吧。”

什么?还是朵野花?!

草绿卫衣女生欣喜无比,激动挨着绝世帅逼坐下,还试图以相同经历拉近距离,“今天真的好倒霉,我被同学放了鸽子,帅哥你也是吧?”

她俏皮眨了眨眼,“都说负负得正,咱们遇到就是天意的撮合,等球赛完了去喝一杯?”

绝世帅逼没有说话。

他看向她,狭长凤眼映出一簇烂漫的粉色。

这、这么勾人的吗?

女生被看得几乎难以招架,脸瞬间发热。

但实际上——

万人球场,热浪沸天,到处是看不清的面容,或狂热的肢体,班斐的视线里反而只捕捉一张气鼓鼓的、很有辨识性的粉河豚脸,她抱着一捆比她脸盆还大的粉黛乱子草,整个人就像是淹没在粉红色的春日海洋里。

她瞪着他,气咻咻地走过来。

女生实在受不住帅哥的电眼,求饶道,“帅哥,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,但你在这样看下去,我可就要收费了。”

忽然某种绚烂的影子切过视野。

“——嘭!”

班斐只觉后脑勺一紧,那种熟悉的、粗暴的、又不容置疑的吸盘大法。

他被人凶狠摁进了六块腹肌里,又被腌入一股汽水葡萄味的沐浴露里。大约是跑过来的,这小猛兽爆汗如雨,高温灼伤他的皮肤。

“9917的天意!是我的!”

稚澄护食地龇出一口锋利雪亮的牙齿。

女生:“……?!”

稚澄抓起她招蜂引蝶的9917,去了最前排的s座,那一圈全是北体大的体育生,而且有不少熟面孔还是见过的。

北体大的体育生们震惊目击:

他们的前嫂子牵着新欢,坐在了顾哥给她预留的女友专座?!

“嘶——”

这一晚高低得埋个人吧。

班斐正要说话,被稚澄一把粉蓬蓬的粉黛草怼脸,“从现在起你好好反省!”都是要做家夫的人了,怎么还跟小姑娘勾勾缠缠的呢!

我反省什么?

班斐有些失笑,还是把粉黛草接过来,“就为送我花迟到?”

他们这情况真是有点奇妙,他还是第一次被追得这么热闹。

稚澄哼了声。

她向来不是那种搞暗恋把自己搞得伤身伤心、还八百年都放不出一个响屁的卑微型选手,既然长了一张嘴,那肯定什么都要表达出来的。

“我可是第一次送花,跑到旧宫古镇采的,来回路程四小时,那地方又闷又热,差点没把我撅了过去,很不容易的,你要把它当兔爷一样供起来知道吗!”

班斐低笑,趁着顾屿之走来的时候,故意与她亲密耳语。

他俯过身,含进了耳垂那一小片肌肤,尾部圆滚滚的。

白衬衫浸着檀香、玫瑰、雪松,以及微末的乳香,丝丝缕缕缠进了她的感官,今天哥哥没有穿禁欲高领,而是内搭了件巴黎限定tee,眼底亦染了几分情/欲之都的瑰丽,像赛因河畔垒起的那一块浮光金玻璃,极明,极艳,又易碎。

“你都把哥哥的身心都射穿了,还能不供着?”

可想而知,他这一番撩拨,狙击了顾屿之的心肝脾肺。

等比赛以90:89的分数告终,北体大迎来强敌环伺下的惨胜。

体育馆人都走空了,但余兴节目还没完。

顾屿之招了颗橘球走过来,当着班斐的面,一下又一下拍着,那动作凶残的,仿佛在拍他的脑袋瓜子,顾屿之语气不善,“姓梁的,你还记得你在射箭馆里说过什么吗?你他妈当那是放屁呢?”

稚澄:“嗳对对对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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