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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

 

算个什么东西?

但他心软,江家,是跪在薛家尸体上的,他当初答应了薛弋寒无论如何保住这个儿子。为什么同样是薛家的儿子,差距那么大?

江玉璃没有捡到面具,在江玉枫面前越发的慌,他躲闪着想要挣开,却挣不脱。直到江玉枫冷静下来自己松手把他放开道:“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?”

江玉璃瘫坐在地上,突然又惊喜的抬起来脸来:“大哥你说什么,你说她是……”

江玉枫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听到这个反而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,没好气道:“是,什么齐家义女,不过就是秦楼楚馆见不得光的东西,是不是齐世言的种都难说,你倒好,像是遇见了湘水神女。”

江玉璃长出了一口气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也许,是他爹,是他那个姓薛的爹…。

是谁都不要紧,只要不是那个人。

可是,是那个人更好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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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姓

岁月走的云淡风轻,人间接着鸡飞狗跳。

齐清猗在王府吃喝绣花弹琴雅的很,薛凌成日在摇椅上吃着肉干琢磨何时再去魏忠那讹银子,她想给齐清猗的床前安个机关,却一时毫无头绪弄什么东西,材料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运进来。

江玉璃不再前往齐府砸门,却见人就把齐三小姐夸得是天上少有几位,地上绝无二人,大有愿为此女断尽红颜的架势。

先帝三年祭也转眼就到跟前,齐世言天天上朝冷着个脸宛若有人欠了他多少银子没还。谁一提义女之事更是如踩他尾巴。亏得江闳已经不在朝堂,不然没准两人能打起来

苏远蘅在马车里撩着帘子出神。苏家的人暗中收拢西北那块大多商户,暂不与羯人做生意。昨儿却收到消息,居然有人驳了苏府面子,堂而皇之运了米粮之物往羯,抢先把安城主事哄的心花怒放。

下人说是个生面孔,以前没见过不知道是哪家的,就是脸上一道刀疤分外瞩目。此次运了足有百十来石大米和棒子面,都是低价卖与羯人的。他得去看看什么情况,别最后被人横插一脚,虎口夺了食儿还不自知。

而石亓在自己帐子里,把一罐棒子面煮的咕嘟嘟冒泡,这是他新得的物事,看着好奇的很。梁羯通商令早就下了了,他自回羯就一直游荡在安城周边,有时还遣了人背上毛皮,去梁境内走动。没有大批商队,跟平民百姓做点小交易也好啊。

谁知这一游荡就是一月多,安城这一带,本就没什么梁人居住了,仅有的那几个,一看到是胡人,溜的比戈壁上兔子还快,今天总算是做成了第一桩生意。

迫不及待尝了一口,又赶紧吐了出来。棒子面本就不太好入口,梁人都是拿来和白面蒸着吃的。石亓哪里懂这些,

吃又吃不下去,丢了又舍不得。他又想起薛凌来,他怎么都煮不出那碗喝过的粥水,那个杂种怎么就再也不来了呢,两国不是通商了吗?

拓跋铣的信也递到了京中---霍家。道是安城已与羯有来往,不知霍相可有打算在平城备壶好茶?

霍准将信移到烛火上,平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好茶?他桌上的,是梁国最早的二月春,宫里还应该无。霍府,已经有了。

永乐公主府里开了第一枝桃花,她喜欢这种热烈的花儿,红粉相间,看着喜庆。驸马对她千依百顺,在园子里安置了早春晚春多个品种,能一直开到五月呢。

虽说一场意外失了记忆,但快三月时间足够一个人生活步入正轨,她仍旧是皇城盛宠的永乐公主。

李阿牛领到了他的第一个月月钱,兴冲冲打了两壶酒找到苏凔说要一醉方休。苏凔端起一杯清茶道:“不能陪兄长尽兴了,明日殿试,失仪不妥。”

李阿牛一碰两只酒壶道:“说的也是,待你明日荣称状元,那帮人也不敢小瞧了我去。”

“阿牛哥现在已经是皇城御林卫了,本就无人小瞧了你。”

“嗨,街上俩卖饼的还要天天比谁赚的更多一些,我就一微末守城卒,谁能把我放在眼里。以前在明县那芝麻小地儿,不知天大地大,既有幸遇你,又来了京。总要努力往上爬才是”

鲁文安擦头上汗,从地下冒出来出来,他带着人,日夜规划,总算改完了安城最后一条密道。对着霍悭道:“爷,您瞧,咱全部改了,便是沈家那狗再耍花样,那绝对也进不来。”

“你做的好,爷不会亏待你。”

“爷,我除了找儿子,啥都不稀罕,您再多吩咐几遍,您叫他们一看见就来找我,小的怕那群人,他不当回事。”

天下熙熙,世间攘攘。何人无所求?

“新科举子觐见~~~~~”。太监把声音拖得老长。朝阳刚好撒进大殿里,给这些新贵铺了一条明晃晃的金光大道。

一众人山呼万岁,座上君王一抬手,宋沧起身扬头,神色清明。

殿试的结果,魏塱倒是颇为出乎意外,他原以为宋沧出身寒门,文章妙笔生花不过是书读百遍罢了,没想到说起政见民生也头头是道。此人在朝中毫无根基,正适合收归己用,本来还愁着要是殿试纰漏太大如何圆过去,现在完全不用。

他这个皇帝欣喜,文武百官也赞叹不已。反倒江家那个二少爷,话说的是一个舌灿莲花,偏所思所想无一不是纸上谈兵,不知道江闳这个老狐狸如何养出个笨兔子来。

可惜了,暂时只有一个六品主事的位置给苏凔。于他人已是一步登天,但对自己想用的人来说,这就磕碜了点

是不是,该让人挪个位置出来啊?魏塱敲了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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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姓

今日的京中格外热闹,皇帝先往先帝陵前祭祀,又往万佛寺祈求梁朝风调雨顺,百姓安居。这等场合,皇子皇孙一律得到场,陈王府原本也不该例外。

齐清猗肚子还不是很明显,可细看,已经不是寻常妇人腰身了,实在不便外出。薛凌心一狠,趁着她刺绣的出神,俯身下去就卸了脚踝骨。速度之快,还赶上了站起来捂着齐清猗嘴,没让她叫喊出声,然后扶着齐清猗走到花池旁倒着。

魏忠来了一瞧,真是啥事都有。这院里一马平川,王妃都能把个脚脖子扭成俩馒头那么肿。没个四五天,铁定下不了床。

魏塱的人来府里一合计,便许了齐清猗在王府养伤,陈王独自去了,反正这俩人也就那么回事。

本以为,这得去些时候,没想到魏熠还不到下午就被人给送了回来。薛凌与他无多大交集,也就懒得过问。且清猗伤势还需要人照料,骨头虽然已经接回去,到底损了筋脉,身上有孕,药油也不敢用,是个不小的煎熬。

齐清猗长这么大难有磕碰着的机会,在床上咬着手绢疼的直哆嗦。

薛凌在一边守着也毫无办法,若跟着魏塱折腾一天,不定能出啥事,要是装病吧,万一大夫是魏忠的人,一把脉更不得了。

苏府的果子又送了一筐来,今天来的居然是苏银,收了钱,笑着跟薛凌道:“夫人特地让我来传个话儿,免得齐三小姐误会。这冬杏实在是没了。小姐想吃,得等上好几月,老天瓜熟蒂落才有。到时苏府啊,第一时间给您送来尝鲜。”

薛凌心里咯噔了一下,苏府人这意思,就是不会再来陈王府了。虽没有递条子给自己说明出了什么事情,但跑的这么快,那一定是宫里有了不好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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