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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复

 

你说你不想在这里,我也不想在这里,可天黑得太快,想走早就来不及。

收敛的纯白色衣身下,西装裤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笔直锋利的中缝,基地里冷白的廊灯打在墙壁瓷砖和合金角材上,撒一把空寂的调味。

“咔嗒”,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了,戴口罩的青年走进来,抬眼在室内状若无意地环视。看来余尹是专属安保组的,不参与具体实验活动。

“曲组,这里。”相识的同事指给他看电脑上有关蜘蛛体的运动记录,“枪击项目后反应比较剧烈,直到……咦,现在又安静下来了。”实验室的触手自然感知到他的出现,从直直扒在玻璃上转而退回地面,黑色的流动平摊开像一张细闪缎毯。

尽管两个区域彼此之间有做电波扰离、密封走廊等防护措施,但这些手段丝毫不影响触手之间的隔空交流。“它问要一直待在这里吗?”01号趴在衬衫里侧,感光视角上方的乳尖微微凸起圆点,想再斜上去攀移。

“暂时先留着,尽量保持平缓状态吧。”曲意轩没心思深究这个实验体的去处,他在忖度另外的地址。电脑屏幕左下角弹出消息提示,点开是项目负责人发的通知,已签责任书的成员可以自主返回。

基地里窗户开的高飘窗,下车时阴阴凉凉的天气不知又变到什么状况。曲意轩在休息室整理背包,接近的脚步声在门外停滞了——“余尹,你不在这里住?”被对方叫住的男人站在门口回应:“我得回去一趟,看看女朋友缺不缺什么东西。”两人互相简短地聊了两句,另一个脚步便渐行渐远。

余尹扭开把手,看到休息室里还有一名成员在脱实验服,长款衣型挡住部分身体,余下只能看出是男性。他一眼扫过便不再多看,径直走到自己的号码柜前取出包带转身离去。实木板页合上,同时也将明锐的目光关在身后。

建筑外的空气失去屋体回温,有些尖硬地漩着地面雨洼,天空是泼翻了洗笔筒的浅灰,蒙蒙地闷着混合雾。太阳倒是有,掺了水的温吞橘红,边上颜色最艳,中心就淡成了蜜橙。剪纸一样平平圆圆贴在便签上,虚散出短促的日光。

基地距主城区比较近,余尹偶尔低头瞄手机导航,一边规划路线一边打开聊天界面和女友发快要到家的语音。手机背景里两人在悠远蓝天下笑得灿烂,女孩偏健美的身材被男人宽阔胸膛对比得有点弱化,但举起的重物依然表明这是个体能充沛的小太阳。

电梯门分开,关闭,再分开。余尹转动钥匙,进屋反手往后关——嗯?门缝好像被卡住了……他想近距离查看下,刚弯腰半蹲,拐角处陡然延张出黑色长臂,准确无误地抽在余尹右侧太阳穴上。剧痛带来的发麻眩晕,飘起血点的倾斜视野中,皮质踝靴侧面擦过他的脸旁。

家居布置得自然整洁,房主偏爱厚重稳定式样,阔面长沙发在客厅里大大咧咧地坦卧,几乎是一张床面;实木储物柜占据整面墙体,多功能升降茶几前坐着实墩墩的转轴椅。

茶几上摊放的捆扎红绳吸引到曲意轩,“编织辅助绳。”绳头采用热切割封口处理,表面光洁,握住两段牵扯,多股内芯外包着涤纶质皮。崭新的双股绳,强度高又耐磨,尤其适合攀岩徒步。“测试下这款性能。”

“叮铃叮铃”,被取出的手机在桌台上响起来电,熟悉的短音勉强把洇在钝痛中的余尹拽回醒转。铃声戛然而止,男人艰难地用鼻腔呼吸空气,下半张脸传来的刺痛支开他的眼皮。

唔唔,嘴巴被宽边胶带封缠了五六道,难怪透不过气。怎么会这样,余尹坐在转轴椅上思绪一片混乱,他的视网膜似乎在打击中受损,眼前的事物像开了摩尔纹滤镜。他花了几分钟意识到自己被牢牢绑在椅身,冰柱结和八字返穿套结使整个躯体难以活动。捆绑的人在绳结方面确保稳固有效,完全不考虑勒紧的肌体会出现血液循环失流等情况。

这通来电推迟了男人的结局,准确来说是屏幕上的情侣来电显示。曲意轩若有所思地注视循环壁纸上两人登山及野营的旅照,刚接收的语音从界面自动播放:“在忙吗?我带了你家的钥匙,还要过几条街再到,今晚一起过夜吧。”

是她的声音——不要来!

余尹顾不得捆紧的身体,竭力想挣松绳索,椅腿在复合木地板擦出吱吱声。“这样乱动的话可能会见不到你女朋友。”曲意轩放下手机走到桌后,余尹分明还记得他,愣了四五秒又凶狠地盯着青年戏谑的嘴角。

全身上下只有脖颈还可以转动,余尹向下点着头,“不要想了,我不会解开的。”曲意轩伸手将客厅窗帘拉拢,椭圆形顶灯升在这方暗室。男人焦急地希求,目光灼热地投在曲意轩身上,接着就看到——他把风衣外套脱下来叠在旁边,腰带也抽开了,然后褪下来西装裤。

什么情况,难道他是同性恋?余尹疑虑不止,就见青年衬衣下一层黑色覆膜,延伸到大腿根部。好像打底衣,他这么想着,那层异物则投进空间漾涨起来,鼓动到余尹眼中张牙舞爪的形状。是它,和那个实验体相同的突然出现的生物。

有那么一瞬间,余尹承认他无比希望不管是什么东西,能把他松开就好。可惜事与愿违,软体生物并没有在意绑在椅子上的男人,也没有像余尹印象里那样融化吞噬掉附着的人体。

“快一点。”曲意轩掌心撑在茶几框沿,翘起的臀部被衬衫盖了小部分。触手从脊椎后向两侧分开成圆臂抱住腰腹,胶状细条抵在龟头边缘上戳弄,融化的蜡液浇下一股。

触须剥开小孔,几根丝状线从四周支着光滑整齐的边缘,正上方续出蘸满水液的软管。管口在小孔处比较了粗度,接在前端向里注入少量半凝物,软管紧随其后插进内道推着基质物缓缓顶到阴茎底部。

本以为有——看到了,幼体戳到凸起,清亮的腺液由温软肉壁泌出,同时胀挺的阴茎接连喷出几道白束。

平整的沙发绒面被青年抓出褶痕,快激的细电从下身网散,射出精液的小孔一小阵发痒。幼体扶在下方舔掉残余的体液,一路滑至后穴将潮尾结尽。

你游戏时扯破了衣服,这就是他们说你不整洁的缘故?

这网颤动而丰富,垂死而黯淡。持续不断的空噪叮在客厅上方,腥气和地板上刺眼的红散发到空气中,被一坐一躺的人体吸进。

余尹所住套间的浴室铺着跳色地砖,明暗质地的长方形在玻璃隔断接边,和曲意轩住处同样采用的分离式。曲意轩取下手持花洒,温水从喷孔中淋在小腹,一并将缠在下面的触手也淋湿了。大部分黑色暂时离开宿主的身体游到旁边,只余下一小块连在腰椎后面。

置物架上排着五六瓶洗浴用品,在这里洗个澡再回去似乎也不错……

“滋滋”、“滋滋”,浴室外急促的短音,划断了冲洗过程——

遗留的女孩颤缩在一层木板上,像被磨透的贻贝。撬开有光泽的楔形壳,鲜嫩的贝肉便唾手可取。她的声带尚且可用,凭借仅剩的气力吐出低哑的咳音。“呜、咳咳……”

两条环绕阴道的结构斑布裂纹,一道非自愿形成的透明薄膜把所有液体都封在子宫内侧。里面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,隐隐秘秘地刺痛一扎一扎。

尽管女友发出的声音如此微弱,也足以让原本绝望的余尹再次产生侥幸的想法。曲意轩留的绳结坚固又严紧,前十几分钟还从皮肤神经传来麻痒,长时间血液流通不畅导致余尹已经感觉不到手脚这种肢体末端了。

余尹用恳切的目光望向身前,女友搭落在地的手臂离椅腿还有一小段,渴望驱使他艰难地移转椅,无意间剐蹭了地面。终于她挪近,堪堪支起身来,大腿上健康的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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