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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:示好

 

回家后的江沅异常听话,之前还总是会跟萧进唱反调,要不就是逗趣撒娇,现在变得沉默了许多,连门都不愿意出,萧进说什么就是什么。他要么一张口就是喊爸爸,要么就是靠在他身上抱着他,连松一松手都会觉得委屈。好似萧进就是他的全世界,少了萧进他就要活不下去了。

萧进当然享受儿子这么黏着他,这样成天贴在一起,亲密得就要融成一个人。儿子唇瓣上的温暖,皮肤上的温度都只属于他,通通都化成了甜蜜,浓稠地包裹住他的整颗心脏。萧进被短暂地冲昏了头脑,可冷静之后他就明白了,并不是全部都出于爱,沅沅对他的示好里有愧疚的成分。而又因为什么愧疚,只会是江辄止,还是因为他!

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实,在沅沅被带走的日子里,他始终还是动摇了。

萧进要强忍着,他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,不然在儿子眼里他马上就会变成另一种穷凶极恶的形象。对江辄止动手的事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,他不敢再犯,他唯有抱紧了他的沅沅,他甚至卑劣的利用了江沅此刻的愧疚,把他的示好全盘接受,然后用更浓烈的,加倍的爱来回馈。只要他们父子俩现在一心就好,把这种一心维持的时间越长,那沅沅能忽略江辄止的机会就越大。萧进有时候想起来都会感觉唏嘘,他跟江辄止本来是过命的兄弟,因为儿子,因为义气,他还坚定地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,都会陪着儿子,然后因为那一点私心各自在儿子面前争脸。而即便带着这么一点小心思一起相伴也是好的,沅沅会有两个爸爸,会有两份宠爱,他们都会爱护着沅沅,直到另一个放弃……因为沅沅才牵连起来的关系,到底又因为沅沅而决裂。可纵然如此也谁都不能放手,不可能放手。

萧进在带江沅回去的时候还曾有过搬家的念头,现在又全部打消了。明明他才是江沅的亲生父亲,他跟江沅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,血浓如水的亲父子。明明越界的是江辄止,所以他为什么要躲?他才应该带着儿子大大方方地走在一起,他不会搬家,他也绝不会躲,让自己让江沅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。如果连江辄止这关都过不了,接下来那么长的时日,他还怎么带着儿子走下去。

打定了主意,萧进都做好了江辄止再来的准备。纵然心里有无数的冲动,但他这次一定会坚定地克制住,绝不会在儿子面前再一次失控。他只会像现在这样,包容着,纵容着他,疼爱着他的儿子。沅沅是个心软的孩子,对他不能耍什么心机,只能爱他,加倍地爱他,沅沅是可以感觉到的,到底谁更真心。

萧进放下了手里所有的工作,只一心一意地陪儿子,天气越来越热了,俩人倒像是新婚夫妻似的成天黏在一起,贴到一身汗也不肯走,谁也离不开谁,谁分开一会都要找。只是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事,彼此都变得沉默了许多,在一起时抱着搂着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江沅全身心地依赖着萧进,像个稚嫩孩童,两只手抱着他的腰,头靠着他的胸口。萧进最喜欢一低头就能亲到江沅的额头,嘴唇碰着他生嫩的皮肤,听一点他短促的呻吟,江沅也会在这时候抬起头,眼睛里红红的,脸上也泛起红,等着萧进继续亲他。

萧进揉揉他的脑袋,叫着他“宝宝”,又把他按到胸怀里,就到这里为止了。

江沅垂着眼,却不敢说话。

他会冒出各种猜想,时刻敲打着他的心。明明俩人都这么亲密了,搂搂抱抱却就差一步,而他也表现出那种意思了,可萧进总是点到即可,再不亲近。为什么,爸爸从来没有拒绝过他,爸爸还是那么爱他,只是止于这一步了。不止如此,再仔细想想,萧进都没有再碰过一点他的身体,只是把他当小孩宠。怎么变成了这样,爸爸是不愿意碰他了吗?是因为他跟江辄止的这一段吗?因为他身上有了别人的痕迹?

爸爸正怎么看他,难道爸爸觉得恶心了吗?

江沅本身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,他代入自己的想法,要是萧进或者江辄止有别人了,还带着一身做爱的痕迹出现在他面前,他一定连杀人的心都有了。他是因为年轻才这样,萧进只是经历了更多,所以才没有表现出来。其实他心里已经介意了,他还在保持距离,就不想碰江辄止碰过的人。

江沅越想越委屈,他平白遭遇了这些事,是真想抱着自己嚎啕大哭一场。可他才不要自己躲起来哭,要哭也要在萧进面前哭,好让爸爸看看儿子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。

堵着气的,萧进越是躲避,江沅越是铆足了劲要跟他亲密。萧进才亲了一下他的额头,江沅就打蛇棍地缠着,追逐着要亲他的嘴唇,还扑到他身上,扯着萧进的领子要脱他的衣服,又缠人又急色,萧进一把握住他的手,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
他又明摆着拒绝,江沅的心口都湿了,眼睛里也浮上了水汽,更加证明了他的猜测,爸爸就是介意了,爸爸就是嫌弃他了,从此爸爸的心上就种上了这个疙瘩,他每次都会想起江辄止,就再也不愿意跟他亲近了。

“宝宝。”萧进柔声安抚,“爸爸想让你好好休息……”

“胡说!”江沅尖锐地打断了他的话,他控制不住地发抖,又羞耻又不得不说,“你明明就是,就是……就是嫌弃我了,所以才不想碰我。你其实后悔找我回来了,你觉得我跟,江辄止不清不楚,所以你后悔了,你已经不想要我了!”

“宝宝!”萧进也动了怒,瞪着江沅,“不要这样想爸爸。”

江沅的眼里闪烁,还有一肚子赌气的话也说不下去了,这么愣愣地看着萧进,眼泪就忽地往下掉。萧进叹了口气,伸手抚住了他的后脑,耐心道:“爸爸对你永远不会有‘嫌弃’这两个字,爸爸只会心疼宝宝。”

萧进的话总是会让人动容,江沅眨了两下眼,心里却还是难受:“你心疼我,你就应该疼疼我。”

他上前一步抱紧了萧进的腰,紧紧贴住他:“你都知道了,他跟我发生了什么。你是不是一碰我就想到他,你就恶心了。”

萧进也把他重重一按,又是亲昵又带着惩罚的意味:“爸爸前几天心里是有些乱,但那是爸爸自己的问题,不怪宝宝。”他一咬牙,口气变得凶狠起来,“都是江辄止,是他害了宝宝。”

自己想的时候还觉得过得去,结果从萧进口中再听到江辄止的名字还会有不堪又心惊胆战的感觉。萧进那天的行为吓到了他,要是两个人再碰面铁定又是一场灾难。他是真的不愿意看到萧进受伤的,可是,他也不想看江辄止淌血的脸。如果他承诺一辈子都不再见江辄止,萧进会不会就此安心?

“爸爸。”

“嗯。”

冲动的差点就要说出来,可是才一出口又犹豫了。他也曾坚定过一次,然后就被江辄止带走了。一生还有那么长的时间,他以后肯定还会见到江辄止的,要是再见到他也根本不可能再坚定了。要是江辄止再跟告白呢,再对他做些暧昧的举动呢?他也跟江辄止有了最亲密的关系,那些身体上的交缠,嘴唇上的缠绵,他是永远也不会忘的了。

只能更用力地抱紧了萧进,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他胸口,顺势倒下去,要萧进也扶住了他的腰。他野心勃勃地伏在萧进的上方,大胆热切:“可是我想爸爸了,我每天都在想你,你不想我吗?”

萧进的喉结滚动,还是很艰难:“宝宝。”

“你自己说,你多久没碰我了。”江沅气鼓鼓的,玩起孩子耍赖的把戏。他坐在萧进的腿上,两只手攀上他的脖子,弓着身子慢慢地贴上去。胸膛贴上了萧进的胸膛,江沅脸上又是一热,心口扑通扑通地直跳。萧进的胸膛宽厚,坚硬地抵着他,马上就能唤醒他急遽的心跳。他嘴上逞能,这会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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