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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痴心妄想

 

温衾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二人,像是被人强行卖进青楼的良家少女,头一回见着要买他身子的恩客,满脸的羞愤和绝望。

虽然每回陛下离开后,都是陆孝帮他清洗身体,有时还要用手把那些药膏涂进穴里,但他也从未觉得有什么。可要自己主动叉着腿去讨好,温衾必定是不愿的。

他心里装着的,从始至终也只有他的陛下,宗明修一人。

可就是这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,要自己脱光了身子,去服侍他人。

“怎么,朕还记得,你当年跟着朕时立下的誓言,说这条命都是朕的,凭朕随意处置,如今温厂公风光无限,是忘了不成?”宗明修半靠着软榻,翘着二郎腿,似笑非笑,“朕年纪大了,今日就想看看,年轻人肏起穴来,是何光景啊?”

“奴婢不敢忘,陛下若是累了,奴婢在您面前玩弄自己就是了,也无须您动手,何必要……”温衾说话时声音都在抖,他难以想象,十几年了,自己的顺从和乖觉,连一丝怜爱也没换来,他的陛下,仍还当他是个玩物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甚至像这样令他不堪的突发奇想,也不会有半点心疼。

“你如今多少岁了?”宗明修却根本没给温衾把话说完的机会,伸长了脚,踢了踢跪在那雕像似的陆孝。

“回禀陛下,卑职过了年便有十九了。”陆孝忙躬身,低声应答。

“十九,多好的年纪,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才登基不久,朝堂上尔虞我诈,多少腥风血雨,陷进圈套都等着朕,那时候除了政事,也鲜少想过这些床笫之欢……”茶色的眼眸因为岁月的风霜,也不复清明,浑浊一片的眼珠颤动了几下,只是片刻的回忆,又皱着眉道,“这一身的疤朕看着甚是厌恶,温衾,将你外袍脱了给他披上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温衾伏地磕头,还在做最后的抗争。

宗明修却失去了耐心,他猛然起身,一把抄起瘦弱的身体摔在床上,勾着腿去叫陆孝起来。

“机灵点,磨蹭什么,朕今日就要看着你们在朕面前做那档子事!”一边转身,恶狠狠地瞪着温衾,见他眼尾通红,挣扎不休,一巴掌又狠又重,打得那人脸皮立时肿了。

“温衾,别忘了,你只是朕身边的一条狗,仗着与那人有几分相似,朕才一直养着。做狗的若不让主子高兴,倒不如杀了!”

温衾哭得接不上气,陛下说的,他早知晓,可今日这样赤裸地说出口,又有外人在旁听着,叫他多年的尊严悉数扫地,踩进土里,碾了又碾。

“陛下、陛下,奴婢十几年对您真心一片,从不奢求您对奴婢能另眼相看,奴婢、奴婢的身子,只想、只想交与您……”

十二年,从他十六岁出绣衣使净身跟着宗明修,温衾便奢求终有一日,一次也好,他的陛下能使用他的身体。可事与愿违,宗明修在床上对他用尽了手段,别说肏他了,就连龙根都没让温衾瞧见过一回。

至今日,为宗明修守了十几年的身体,竟要交在别人手中?!温衾不从,他宁愿被宗明修活活打死,也不愿陆孝当着陛下的面,肏进他的穴。

“呵。”宗明修眼眸里的嘲讽,温衾看得真切,笑他不自量力,笑他痴心妄想。一颗心被银剪铰了又铰,终于千疮百孔,支离破碎。

陆孝沉默跟在宗明修身后,松垮地披着从温衾身上扒下来的外袍,他虽如今才十八,却比温衾高大壮实许多,那灰青色的蟒袍只堪堪盖住了他脊梁上丑陋的伤疤。

温衾十六岁去势,发育也几乎停留在了那年。他皮肤苍白,身形消瘦矮小,完全不是两个高大男人的对手。加上亲眼看见心上人对自己的不屑一顾,一时心灰意冷放弃了挣扎,瞪着双失了焦的眼,像个死物,由着陆孝把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了。

“得罪了,义父。”陆孝沉声,满是厚茧的手抚上了温衾的身体。

那身上还有些陈年旧伤,但都犹如花茎上的嫩刺,为温衾平添了几分媚态。原本不该这样形容男人的身体,但陆孝没读过几天书,搜肠刮肚半晌,也只有这种水平。

去了势的下体光洁平整,外人也许初见会觉得恶心恐怖。但陆孝见的次数太多,反倒觉得,像温衾这样美的雌雄莫辨,若也长着根丑陋的肉具和低垂的囊袋,那才是突兀和怪异。天生该如此,他义父的身体,因为残缺,而显得更诱人了几分。

温衾仰面躺着,只歪头用被泪浸透了的双眼死死盯着坐在一旁的宗明修,看他脸上的淡然和无所谓,反复凌迟自己的心。

关键时刻,陆孝却硬不起来。

或许是他见过温衾太多不堪的样子,如今这样光洁平整地躺在他身下,又有皇帝坐在一旁如狩猎者般目光灼灼地盯着,他低头看着仍在沉睡的男根,犯了愁。

宗明修却哼笑一声,心情颇好,“阉人的身体是不是很败兴?温衾,帮帮他。”

抽了灵魂的温衾慢慢跪坐起来,破罐破摔地爬到陆孝腿边,艳红的薄唇微张,伸出半截秀嫩的舌。

几乎是瞬间,那湿热的舌头刚一触碰到龟头,陆孝喉头滚动,肉具立马肿胀变大,紧紧抵在温衾侧脸。嫩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声喟叹。那人却不饶,还伸着舌头去舔弄布满青筋的肉柱。

这是温衾的口舌法地肏弄,温衾却始终昂着头,倔强地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孔,自欺欺人地想象此刻肏进自己身体的,是那人的龙根。

年轻力壮的陆孝很快进入了状态,温衾的敏感点他也摸过许多回了,铁杵似的肉具次次从那脆弱的腺体旁擦过,激的温衾根本来不及收住喉头的呻吟,只好仰头,紧闭着嘴巴,鼻腔用绵延不断的热息,将那些细碎的声音裹挟着送出。

阉人总是无法控制尿意,身上那股子若隐若现的骚味混合着欲盖弥彰的香水气,大约是让旁人看不起的源头。但温衾历来要强,无法控制的事儿他也偏要斗上一斗,因而比起寻常的太监,他身上倒鲜少有那种怪味儿。尤其他又擅使鞭具,平日里爱好用松香来擦拭保养,大约是那些被松香养着的鞭子常年带在身上,他周身也若隐若现有股子松香味儿。

但在床上,那些可怜的自控就显得苍白。尤其今日算是温衾真正意义上的历经人事,全然陌生的感触让他逐渐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,陆孝没费什么力气,他就泄的彻底。身前那个小小的尿孔,随身后人的抽插,淅淅沥沥地往外流着浊液,仔细瞧还有带着体温的热气在空中飘散。

宗明修很快失去了兴趣,他以前用那些死物折腾温衾,是不愿看到那些污秽的。因此常常用银簪或是旁的什么东西插在那小孔里,堵住不让脏东西流出来。

今日突发奇想要看看他被真人肏到失禁的模样,起先还兴致勃勃,结果和自己在后宫与嫔妃寻欢作乐没什么两样,除了叫声更大更淫荡些,倒也没什么新鲜的。

“无趣,朕乏了,回上书房了。”宗明修起身,皱眉盯着被陆孝肏到失神、正盯着空气发愣的温衾,“真脏啊温衾,的确是条像样的狗。呵,行了,就到这儿吧,你俩把这里收拾干净,滚回去吧。”

陆孝尚未射精,却被宗明修强行打断,千百个不舍,却还是听命地将肉具从那温柔乡里抽出,手脚麻利地爬下床,跪下行礼。

硬邦邦的肉具仍挺立着,蘸着温衾穴里的肠液,黏腻地贴在小腹,陆孝喉头滚动两下,呼出口热息,稳了稳心神,沉声道,“恭送陛下,陛下慢走。”

温衾却像是死人一样,面朝下趴着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“嗯。”蔑斜了一眼这出闹剧,宗明修大喇喇地打开密室的门,头也没回地走了。

冷风倏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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